每週日的研經班上課前,師父會讓大眾學員靜坐約20分鐘,讓大家能夠安定身心。
弟弟小時候能夠坐得很直,為了不落人後,爸爸早上5點起床靜坐,弟弟也會起來跟著爸爸一起靜坐40分鐘。
但是長大了的弟弟(快13歲了!)卻變了,身體裡像是住了許多小蟲,時常扭動,20分鐘都坐不住。爸媽經常好言相勸,他卻置之不理,依然動來動去,還會睜開眼睛東張西望。如果媽媽一直盯著他坐姿,肯定無法專心,而且會因此生氣,所以媽媽選擇閉上眼睛,專心於自己的禪修。
但是,既然我把他生下來,就有責任引導他!
媽媽想了一些公案,早上送弟弟上學時,在車上給他講。弟弟安靜地聽著,默默地,希望這些話能對他有所幫助。
「你有沒有想過,為什麼以前的祖師大德要練習靜坐?他們之所以堅持練習,肯定深知靜坐的好處。比如高峰妙禪師,因為打坐時經常打瞌睡,為了對治自己打瞌睡的毛病,冒著生命危險,在懸崖邊上打坐。他明知道這樣很危險,如果一打瞌睡就會掉下山崖死掉,但他為什麼還這麼做?他一定知道打坐是有益的。
這次打禪七的團參中,有位學員問主七和尚,能不能換一個比較輕鬆的方式打坐,因為這樣盤腿會痛。主七和尚回答說,當然可以,但如果你換成現在的(軟綿綿的)沙發椅,坐著什麽都不做,你一定坐不到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。而盤腿坐的話,就能坐得挺直,坐半天也不會打瞌睡。主七和尚他們可以坐著半天不動。虛雲老和尚曾坐了9天,連東西都煮壞了。達摩祖師則坐了9年。弟弟還補充說,大迦葉尊者坐得更久,現在還在某座山裡靜坐。(媽媽還提到,達摩祖師其實非常高齡才來到中國弘揚佛法,而且圓寂後,還曾被見過拿著一隻鞋子。)
我們打坐是要練習我們的心,讓心能夠做主。媽媽一開始學靜坐的時候,也會覺得耳朵癢癢的、手癢癢的,但那只是過程,只要不理會,那些癢的感覺就會過去。就像我在打妄想時,根本不會感覺到手癢、腳癢,因為心專注於妄想,但這樣還是不對,因為心不應該安住在妄想上。我們現在練習的是讓心能夠控制身體,而不是讓身體控制心。
因為我們在動中很難練習安住身心,所以必須通過靜坐來訓練。如果現在不專心練習,等到死的時候,四大分散,你會感覺身體分散,像生龜剝殼一樣,讓你極度痛苦,那時候你會發現住在這個身體裡非常難受。師父曾經提過,有一位踩到毒刺的世尊弟子,他不斷思考,究竟是腳在痛,還是心在痛?如果是腳在痛,那我爲什麽會感覺到痛?心又在哪裡?脚痛?心痛?這正是我們現在要練習的——做身體的主人。師父也曾說過,我們的身體就像旅店,我們只是借住在裡面,不應該對它過於執著。
而且你想想,我們每週才靜坐一次,才20分鐘。我們一個星期有多少個小時?24小時乘以7,20分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,應該好好把握這段時間!」
媽媽還說,我們進入母胎,是因為看到爸媽交合時,有一道明亮的光吸引著我們,結果不小心進入了母胎,便無法再出來了。
媽媽講了很多,大致內容如上,順序可能有所不同,弟弟都在耐心聽著,希望這些話能對他有幫助。媽媽也在思考,弟弟是不是正處於“八苦”中的「五陰熾盛苦」,身體難以靜下來?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